季明决本在自己房中沐浴,听见外间小厮的脚步声稍有些慌乱,坐在凉水中的人才抬眉睁眼道:“何事?”
陈运隔着屏风回道:“郎君,出了急事,那边请您过去一趟。”
这是在试探自己了,事情按着自己原先设定的方向一步一步发展,前几日又出了这样的事,那边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见他起身披衣,陈运连忙道:“郎君,人就在对面的畅春楼等着您。只是殿下那里……”
季明决束好腰带,面色不变,“若我没有及时回来,你便按着时辰送过去。”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留陈运在原地为难,郎君准备了这么几日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连面也不露地就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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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春楼中,季明决面上挂起他一贯的微笑,步入房中。
待他入座后,对面那人亲自替他斟茶:“季大人在这么多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坦然赴宴,叫许某佩服。”
他抿了一口茶,笑道:“季某虽入仕,但平时也好舞文弄墨,仰慕许大儒已久,途径秀容前来拜访,怕是锦衣卫也不能阻拦吧?何况只是这十来步路的功夫,算不得玩忽职守。”
许丛息闻言笑得泛白的胡子微微震动,这人果然心思敏捷。两人寒暄完后便直奔主题,“二爷镇压西南流民作乱一事出了纰漏,有不少流民逃窜到了安南国,现下被捅到皇上眼前,惹得圣上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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