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护教心同归,化散沉兰深诡意。先行中土福音布,龙虎今朝谁独一?
至正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寅时,邯G0u与永济渠交界旁:
寅时,是黑夜将退,白日将近之时,天下间,光与暗看似对立,但事实却是,互补有无。光有光之好,暗有暗之静,亘古之初,即是立场之分,谁说身处在黑暗之人,就一定会堕落深渊呢?又有谁能保证,身在光明中的人,就一定会步入天堂,与神同乐?这世间,若善恶真是如此分明,那,为何所有的人都陷在七情六慾的泥淖之中,选择昇华或沉沦?
上天创世之时,其初衷,应只是一个修炼人心的至圣所,可始料未及的是,人,竟能将这炼炉开展得如此复杂、凶残、虚伪、Y沉、贪婪、仇恨。而更加让上天不解的是,人人都知和平的真义,为何?为何人始终都做不到真正的「和平」?永远,不管是何时何日,何种朝代,甚至是上至帝王,下至黎民百姓,都有争权夺利之景存在?人心,真是如此轻易就被动摇吗?此问,在罗俊心中,不解,在拔都心中,更是愁云。
在出发yu回大都,也就是汗巴里之十字教总部时,拔都与罗俊在邯G0u前的凉亭下,深切的讨论溯源之法,一个挣扎,一个一意孤行,挣扎,唯恐衅天逆鳞怒;一意孤行,殊途左道向光明。两种不同的心思下,皆纠结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何谓正统?正统,於这个世间,究竟有何意义……?
错节的心绪,伴随着即停的船只,罗俊,不亏是大都总堂所拣选出来的榜眼,自邯G0u起程之初,一路上,风驰雷掣,破浪翻云,如水中灵巧的水蛇似的,急速奔腾,以电光石火之势穿越运河,船过留痕快哉风,归心似箭yu揭迷,虽神sE稳若华岳,不过,以此行船之速,明眼人都知,罗俊,也有心急之时矣!
下船後,两个人步行,往沉兰居而往时,彼此谈话一番,这时,拔都似乎被这两日罗俊的驾船技巧给惊呆,惶惶不明所以,因此,拔都下船後的首开一语,竟是有点断续结巴之态,他,似颤非颤的问罗俊道:「罗俊,你的……你的驭船功力……未免也太……出神入化了吧!」
罗俊见拔都此种反应,脸上,不禁莞尔一笑道:「亏你还是名探花,虽是差了我一点,但,应该也有些许见识吧!驶个船就能让你如此赫然畏惧,唉!真不知道你的探花是怎来的?」
拔都忽听此语,方才的结巴瞬间消逸无踪,随即改换的,是微嗔隐怒之态,立时,拔都带着稍稍戏谑的语气道:「好你个罗俊,你是否还在记恨我说你起不了火呀!敢这样取笑我,哼!也不过就榜眼嘛!有差吗?说你起不了火是在试探你,岂料你倒还真玩起来了呀!唉!今日我拔都算是看差你罗!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罗俊听罢此招反讽,其脸上,倒是显得一本正经样的回拔都道:「不与你话家常了,我也不过是看在你想玩的份上,我才舍命陪君子的,如今,我俩已快至沉兰居,想出此方的你,接下来打算意yu何为?」
拔都见罗俊转瞬间回归正题之上,心下还真露出了一点不快,可要事在前,容不得嬉闹、虚应故事。因此,拔都也不知是从那变出来的,一晃眼,便从手中,横空腾挪出两套只在青楼才看得到的妖娆衣裳,一套,似是热焰狂炽、煽情邪魅、妩嬥粉黛;另一套,乃是平素成风,特立独行,在朴实的淡雅中,又不失那YAn冠群芳的特质,就在罗俊姹异到尚未回过神之际,拔都便问罗俊道:「唉呀!我的好弟兄,此两套衣裳,你yu求若何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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