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假设是:那两件装置的能量场或共振频率,恰好能维持大约两小时的稳定连结。时间一到,能量衰减,连结中断。」瓦l蒂娜教授调出了一张复杂的图表,「这就像无线网路讯号,有一定的传输范围和持续时间。」

        夏于淳感到一阵晕眩。他扶着会议桌边缘:「所以您是在说,那些梦……不是我们潜意识的产物,而是某种……科技意外?」

        「不完全是。」教授摇头,「装置可能提供了连结,但梦境的内容——那些对话、场景、情感——来自你们自己的大脑。可以说,装置打开了一扇门,但走进门後创造什麽,是你们自己的心灵决定的。」

        梁宝轻声说:「就像电话线路。线路提供连接,但通话内容取决於通话双方。」

        「JiNg确的b喻。」瓦l蒂娜教授微笑。

        夏于淳消化着这些资讯。两年来的困惑、神秘感、命运感,突然被还原成冷y的科学解释。他应该感到释然,但反而有种失落。

        「为什麽梦境在我们见面後就停止了?」他问。

        「有几种可能,」教授说,「最简单的是:当你们在现实中建立连结,大脑不再需要通过梦境来完成这种连接。现实互动取代了梦境互动。就像找到了真正的电话,不再需要心电感应。」

        会议室再次安静。窗外的威尼斯yAn光灿烂,运河上传来贡多拉船夫的歌声,与室内冰冷的科学讨论形成强烈对b。

        「所以没有命中注定,」夏于淳终於说,「没有超自然,只是一场……科技意外。」

        「夏于淳,」梁宝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你还记得梦里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在最後一场梦中,我说:梦是有时效的,但喜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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