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淫词亵语一句比一句过分,道烦已经彻底不堪其扰,但若认真一条一条反驳观音是如何不着色相,在这狎亵之人面前却无异于自取其辱。僧人干脆冷眼相顾,如过往无数次那样,在山门前等这段孽债自己消停。

        辛来夜却不放过他,一步步逼问下去:“你的命是我给的,现在这身衣服也是,佛途也是。明尊在上,我花四年拯救了一个异教徒,不让他做一个小婊子,教你们的佛陀菩萨来还债也是功德无量,但这些异教的功德都无法在后际时兑现,都他娘的是喂狗!我不拦你去磕头念经,现在你他娘的连个和尚都当不好,转头来竟不肯给亲爹我嗦屌,吃别人鸡巴倒吃得欢快,你这样把屄送给别人,生生世世欠我的功德又用什么来还?”

        道烦心头当即泛起一层厌恶,但他不愿再在辛来夜面前失态,只是指正道:“这些污言秽语就是你攒下来的功德吗?你们的明尊也是要让人行善义的,你走在地狱的路上,末法……你们的后际来临后也不会转入光明世界,与我无关。”

        “救一个无可救药的异教徒的命可不是什么正义。”辛来夜冷酷地回复。

        他更恼怒了。

        对于这些教教派派的隔阂,辛来夜本没有那么看重,他自己在明教中都算不得全然纯粹的信徒。可他还是相信明尊的存在的,自己在后际的审判中无法得到救赎已是定论——可那都是为了谁?

        圣火昭昭,为了明教兄弟、为了明尊在中土救度世人所做出的一切,辛来夜都不后悔。

        可他早已在灵魂的重量上再添薄观音这一笔冤孽,他的义子却从未对他感激得五体投地,连那具他刻意忽视的畸形身体都无法保护,贱卖给别人后也不肯归还本属于他的财产。

        对这个孩子,辛来夜生平第一次生出不可理喻的厌烦的情感。

        错了,在发丝像昆仑山顶的雪一样苍白,这具身体也再无法适应皑皑白雪的温度后,他终于后知后觉……一切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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