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挑眉,不认同也不否认,但回应已足够明确:“小烦师父,你在向我要散钱吗?”

        道烦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终究无法应付这样厚颜无耻的态度,末了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悲嗔都咽回腹中。僧人不再就劫镖与伤人的问题过多分辩,只淡淡道:“你是如何找到我在江宁的?”

        “隐元会什么消息都能买到。”

        他轻笑一声,颇为玩味地打量着僧人身上精致贴体的袈裟,目光令道烦十分难受,又隐隐觉得与平时不大一样。

        男子通身看过一遍后,自顾自道:“少林什么时候给你们裁了这套袈裟,是为了照顾像你这样的小女娘吗?师兄师侄们有没有帮你套上这件裙子,夸你好看?哦,不对,连你袒胸露乳的身子都看过多年了,在寻常人家后院里也没有这样放荡的,想必这种清粥小菜他们该感觉无聊了。”

        言谈之中的轻亵意味再明显不过,一席话下来,砸得毫无准备的道烦头晕目眩,面色苍白。

        “辛来夜,你又发什么疯!”

        言行不同寻常的“故人”令道烦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气息,下意识想要逃避。

        然而还不待他摔门而去,明教便鬼魅似的到了身前,紧紧扣住僧人的手腕。说来好笑,擒拿功夫本是少林的拿手好戏,如今却是一介少林僧人被人制住,进退不得,可见差距过大时,长短之别便全在江湖道行了,与山门没有太大关系。

        道烦少时便一头扎在证道院,疏于练武,对少林武学没什么见猎心喜的敬重,而今对上辛来夜依旧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否则也不会耐着性子,依他见面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永远说不通的理与不欢而散的过程。

        今日辛来夜态度的转变让他生出些许危机感。但重逢后在道烦心中,辛来夜确乎已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恶人。以至于他连生出的些许不安都是如此孱弱的,不虞现在的辛来夜已比自己更早将耐心彻底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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