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理事的心事被人戳中，再加上对方只是要借助他的身份，当下也就答应下来。他推门走出办公室，金秘书的脚步声在后面，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为什么这些罪证要在三年之后才揭出去，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东西。
也许那个前总裁就在等它改变，变成他想要的样子。高理事想通关窍，但还是默不作声，自保才是明智的选择。
顾仁成坐在原地，手掌摩挲扶手，背着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旧账自然要在过年之前解决。手指习惯X的覆上无名指，指间空空荡荡的。他张开十指，将它们放进眼底。昨天晚上的想法，现在又清晰地重现。复婚的事情也一样，他在心里补充。
下班后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汽车从车库驶出，和之前的路线不同，它向市中心的方向开去。门开后，他站在玄关处，她转过身子，“回来了？”
他却盯着她手里的cHa花，视线黏在那上面不放。
“我觉得那块地方有点空，想着用瓶cHa花去装点装点。“
“对了，你的东西我白天收拾了一下。”他走向主卧，低应一声算是回答。
“时间过得太快了，”顾仁成向杯子里斟酒，“从年初到现在，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但是它还是留了些东西——我的作品进了半决赛。“她眉头一扬，”也算是心想事成。“
他怔忪片刻，眼神有些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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