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顾仁成回到家里的时间格外得早,而且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奇怪。他经常待在客厅,望着那扇紧闭着的画室的门,一坐就是半天。

        门里,林昭坐在空白的画布前面,笔尖饱蘸颜料,悬在半空却迟迟不能下笔。她的视线从画布游弋到下垂的笔尖上,盯着颜料怔怔出神。

        那滴颜料逃脱不开地心的束缚,垂直砸在林昭的衣服上,洇出一小块斑点后逃之夭夭。果然,关的时间久了之后,心就会麻木吗?林昭放下画笔,起身拧开门锁。

        客厅里,顾仁成将杯中酒Ye一饮而尽,伸手去捉茶几上的酒瓶时,“啪嗒”一声,画室的门开了。

        他的妻子,从门后走出来,走向他,表情平和,“我们来聊聊吧。“

        怕他不答应似的,她又补充道:“就几句话,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的。“

        “好。“他点点头。面上虽然不显山露水,心里却惶然无措。什么时候,他们夫妻之间居然到了要用敬语的程度?

        她瞥见了茶几上的酒,临时又去橱柜里拿出一个杯子,自顾自地倒了半杯,仰起脖子尽数灌下肚去。

        “你……”他察觉到不对,伸手想抢去她手上的杯子,岂料她的动作更快。半杯酒下肚,她的脸便晕染出一层粉sE。

        “现在我舒服多了。”她坐在沙发上,与他隔了约两个人的空隙。

        “我只是有些疑惑,”她无意识的T1下嘴唇,”我们之间,或者说,你对我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态度?是’Ai‘吗?“她停下来歪头思考一阵,像是在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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