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正式开展前是一个小型的交流会，这也是那位前辈极力说服林昭来到这里的原因。与一些年龄相仿，但画风可能截然相反的创作者交谈，学习。想法之间的碰撞与融合，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林昭按照事先给定的座位序号入座，她的座位旁边正是画展上的男子。
“您好，请问您也是参展的画家吗？”
对方放下手中画册，林昭瞥见上面有一些零星的标记。他抬头与林昭对视，“很抱歉，这位小姐，我不是画家。但是我的工作与画有一点关系——我来是寻找有潜力的青年画家，与他们合作，投资他们的作品。当然与您b起来，我的工作实在是不足挂齿。“
林昭有些惊讶，“您…知道我？“
“是一位前辈向我推荐您的，而且前几天的画展上还有幸观赏过您的作品。“
林昭心念一动，这次画展如果能多认识一些人的话，倒也是意外的收获。
对方大概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林昭小姐，如果您需要的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可以在有需要的时候联系我。“一面递上写有一串电话号码的字条。
林昭收下纸条，想了想拿出随身带的笔，“这位先生，不加姓地称呼您容易混淆，我方便知道您的姓氏吗？“对方笑了笑，抱歉似地补充，”我姓顾，顾仁成。“
画展结束之后，天sE已经从澄蓝转为深乌sE。林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远去了一家超市，两小时后提着沉甸甸的东西打开一间半地下室的门。
“妈妈，我回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尽管神智已然不清，还是向nV儿露出一个笑容。在安置好母亲后，林昭坐在拼凑起来的桌前计算这个月的开支。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大团黑印，林昭陷入思索：再过几个月就是冬季，的半地下室显然不适合母亲继续居住，可高昂的看护院的费用着实为难住她。她犹疑着，最终从包里拿出白天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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