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是印度的神,世上的所有生灵且被其收入网中,无一幸免,所以,一切生灵都逃不出因陀罗网。”
“永恒转动如激流。如水之激流,相互继承转动,永不休止。”
台上的和尚孜孜不倦地讲着,每年春节后都会有佛寺高僧来传道,说是传道,但台上的和尚对着一群犯人没有怜悯,更没有类似于法官们的痛心疾首,感觉他们面对谁都是如此气定神闲地讲述着,不强求于对方大彻大悟,而是寻求一个有缘人完成自己神圣的使命。
莫英绍却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身边的白澄泓,他向来对宗教类的讲座提不起兴趣,严格说是对一切听讲的事都没有兴趣,倒是白澄泓听的专注,下垂眼难得有点JiNg气神炯炯有神地望着台上。白澄泓伤势好多了,就是嘴角的淤青还有些明显,而且脑子也不大正常,非问自己去没去过他母校,莫英绍无奈地说这大半辈子就是在这小城市杀来杀去的,说出来不怕丢人,他连北上广都没去过呢。
越看这小不点聚JiNg会神的样子就越是喜欢的紧,莫英绍便伸手轻轻抓住白澄泓的耳垂来回把玩,惹得白澄泓扭过头用眼神无声地控诉自己,然而越这样便越想逗他,莫英绍便坏笑着掐住白澄泓的脸颊,白澄泓便叹口气低声让莫英绍不要闹。一来二去,莫英绍也不闹了,再闹白澄泓该真的生气了,便也开始杵着下巴,一边听着一边神游着,俨然像班级中不务正业但想象力丰富的学渣。
和好后,白澄泓就与莫英绍说了那个大学校园的梦,手指绕着莫英绍的黑发,眼神发直似乎是依旧沉浸在那个梦中不可自拔地说道:“你染银灰sE特别好看。”莫英绍笑着说:“之前整过银白sE,但晚上太显眼,张克明老爸骂我说不用特意瞄准,十米开外仇家就一枪爆头了,然后就染黑了。”莫英绍也不知怎的继续顺着白澄泓的话头问道:“重庆什么样?”
“很热。不是海边的cHa0热,就是单纯的热,烤的你透不过气来。”
“还有呢?”
“很多好吃的……”白澄泓开始细细讲述着大学城的小吃街,哪家火锅最划算,哪家串串最香辣,哪家小吃的nV老板人很好看到白澄泓和室友都会送饮料,再到大学生活,想着法子逃早课,让室友帮自己打水带饭,期末熬多少个通宵把重点全部背下来……
莫英绍听的异常专注,像是在听一个平平无奇的童话故事。他不由地开始幻想,如果那时自己就不由分说地进入到白澄泓的人生轨迹会如何呢?牵着他的手走过人声鼎沸的小吃街,他拿着炸J柳,自己拿着烤冷面,按照莫英绍的X子,肯定会抢白澄泓的炸J柳;自己哪怕起不来想到白澄泓也会乖乖起床去上早课吧,然后发现白澄泓居然没起来;自己绝对能g出染着嚣张的银灰sE故意在白澄泓必经之路的球场,看到小不点的人影走过故意投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小不点若没注意到,就装作不经心的样子拿球砸他……
想像如同莫英绍手中的提线木偶,在他的C控下翩翩起舞,而走廊狱警走过皮鞋与水泥地碰撞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子,不由分说地割断了莫英绍手中的线,木偶无力地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莫英绍突然抱紧白澄泓:“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一定会在你的学校见面的,哪怕在奈何桥闹个天翻地覆我也不会喝孟婆汤,我一定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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