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骨很高,因微弱的路灯投下两团Y翳,让本就黑的眼睛更暗。

        与他意外对视的一秒,像撞进一条漂浮着碎冰的河,无端让人感到春寒料峭的冷,甚至有一些敌意。

        是男人对男人的敌意。

        汽车很快驶离,严丁青沉默地看着远去的车尾灯,随意地一问:“这是谁?我刚才看见你给他递东西。”

        芝华坐上后座,行驶中的风被严丁青挡住大半,剩下几丝吹着她的头发,不时打在她脸上,又痒又疼。

        风声持续了几秒后,芝华出声回答:“是唐老师的孩子。”

        唐莺已经不在了,他也同意去看唐莺的墓,应该没什么可隐瞒了。

        “她什么时候有个孩子?她不是一直未婚吗?”严丁青震了震,衣角被风吹得扬起。

        水杉树一棵棵往后退,满天繁星藏在枝桠缝隙里,芝华仰头看,不知道哪一颗星星是唐莺。她叹口气,从18岁那年的雨季开始讲,讲到纸杯蛋糕和牛轧糖,讲到打了绷带的脚和几颗水果糖,一直讲到今天送出去的护身符。

        不知不觉,原来已经过去三个雨季。她在回忆,也在怀念唐莺,她念念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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