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礼制,当贵妃的该是父皇的太子良娣啊。哦,孩儿忘记了,方良娣如今在哪个庙里来着?”
今上即位,以祈福为名,将太子时期的侧室遣散出家。时人有称羡帝后情深的,也有暗讽君王凉薄的。
“阿妹慎言!”太子警告。
“哈,阿兄果然是王家三代嫡传,都心疼贱人。”璀然抬脸笑了。“反正人尽可夫,私通嫂子小妈都b侄媳好听——”
太子头都炸了,长公主想明天就出嫁逃走。皇帝对璀然向来是闭耳塞听,今日忍无可忍,下不了手打nV儿,就痛斥公主身边人带坏主子,要将他们全部发落。
璀然立刻大哭。“我就知道你看我母亲不顺眼,连她留给我的人都要弄Si!”想起母亲,她越哭越伤心。刚脱去丧服,曾经像姨母又像姐姐的嫂嫂裴氏就登堂入室。母亲定是她和父亲合谋害Si的。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有了后爹就有后兄,你们都磋磨我!呜呜,璀然命苦……”
又是一顿J飞狗跳。
贵妃趁乱悄然离了席,这深深g0ng廷的回廊,那样曲折漫长,好像也永远走不完。天上一轮清圆的满月,她仰起脸看着,想象千万里之外,月光洒落在王琮身上。是不是风卷旌旗,铁衣寒光,会不会也有新人安慰他此刻的寂寥。
寻常nV子到这样不堪的境遇,总还能哭喊咒骂发泄。让皇帝掐着脖子威胁了一道,裴停云却只能忍泪吞声,连惆怅都不敢再露出。
所有酸楚强咽了,她一时眼前恍惚,连呼x1都有些费力。难怪先人发明了心痛这个词,难过到一定程度,心脏真的在痛。又望了好一会月,稍稍平复表情,才鼓起勇气,继续往自己的g0ng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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