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脸色一变,手指紧紧抓住文件边缘,唇角发颤。
森野往前一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嗓音冷静如水,却每个字都像落在钢板上的钉子。
“我见过他刚来的样子,浑身伤痕,连睡觉都不敢合眼。噩梦时会蜷缩在角落里,喊的全是‘妈妈别打了’您觉得您还有资格自称他的监护人吗?”
叶母像是被抽空了气力一时语塞。
森野没有继续看她冷淡地收回目光:“法律上您确实无权干涉他的任何决定,尤其是现在。”
说完这句微微点头转身上车,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叶母站在原地指尖发凉那迭文件却像烧烫了一样,沉甸甸压在她手中,令她几乎握不住。身后却骤然响起叶母撕裂般的喊声。
“那又怎么样!”她的声音尖锐而嘶哑,像是终于被撕破了伪装的皮,赤裸地暴露在烈日之下:“他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从小到大都是我养的——我骂几句怎么了?他就得受着!”
高跟鞋几乎踩断了地面的节奏,一步步走近,情绪失控,眼中满是扭曲的怒意:“我忍他多少年?小小年纪就知道装病、告状、搬弄是非!我凭什么要为他收场?现在倒好,他倒成了个宝了?呵,我告诉你——死也要他垫底!”
森野停下脚步,缓缓回头。
眉目皱得极深,目光沉冷,一如寒夜霜锋。静静地看着叶母的癫狂模样,凝视一块彻底腐败的脏污:“所以你一直认为,骂他、打他、毁掉他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森野的声音极低,却带着逼人的压迫力:“只因为你是他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