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关掉热水让冷水骤然泼下来。冰冷刺骨短暂地感到“干净”。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耳边开始浮现那些讥讽的声音——
“你这副样子还想当人?”
“不过是个玩物,谁在乎你?”
“活该,丑八怪,没人爱你。”
“是啊……玩物……”叶月喃喃,声音低得像水声一部分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地砖上坐了多久,直到身体彻底发凉才站起擦干水、一步步走出浴室。
镜子里的人,陌生而可怜。一张失血的脸,一双没有光的眼,眼角有青紫未退的痕迹。叶月凝视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被剥了皮的空壳。
打开抽屉拿出粉底液,挤在指尖,仔细地将青紫掩盖。那层粉底是伪装,也是战袍。“看不出来就好了……没人会在意里面是什么。”说得很轻,像在哄骗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孩子。
叶月没有擦药——药膏的味道太明显,俱乐部的灯光太亮。任何异样,都会成为旁人探究的借口。不想被看穿哪怕多一秒都不想。
翻找了半天压箱底的止痛药没有犹豫直接吞下两片。喉咙泛起一阵钝痛,药片卡在那里似的。淡淡抹了抹嘴角,像是完成了一件例行公事。
然后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像给尸体缝合。只有自己知道这具身体下面藏了多少痛与裂口。镜子里的叶月看起来“正常”,足以应付今晚之外的一切——哪怕明知道,今晚会来。
叶月正准备整理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俱乐部经理发来的讯息:
“叶月,准备一下最近主题舞会的出品。今晚不用着急过来,这两天整理好再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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