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不在,是医院临时的精神科医生来接手的初步评估。像失去了维持住“人样”的最后一根线,整个人被安置进临时观察病房,像一只被拎起来、剥去壳的动物,赤裸、脆弱。

        房间白得刺眼,墙角的监控像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天花板一动不动。床单雪白。连床边的水杯都干净得没有一丝指纹。

        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不存在任何人来过一样。

        叶月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做。

        甚至不觉得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钟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像某种倒计时。指尖悄无声息地扣着小臂皮肤,一下、一下、一下。

        直到某一刻,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深处被抽走了。

        叶月忽然站起身,赤脚走到墙边,一点一点地摸索那堵洁白墙面——试图找出一个缝隙,哪怕是一点点裂缝。可墙是冰的,像钢铁一样结实。叶月推了推指甲刮出一道白痕。

        开始砸墙,用手、用额头、用身体。不喊也不哭,只有“咚”的一声接着一声,在封闭空间内炸开。砸得手指发红,额角泛起青紫。像是感受不到痛,甚至没有停下来。

        直到护士冲进来才猛地回头。眼神空洞,眼尾却泛红,嘴唇苍白开裂。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在拼命寻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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