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的那天透早,我抱着一郎,前田先生提着行李,我们三个人来到糖厂外面,好几辆卡车停在门口,要离开的人都挤在那边,到处都是孩子的哭声跟大人的喊声。

        一郎似乎知道要跟我分开,把我抱紧紧,大声喊着:「姊姊!」

        那个喊声我到现在还记得,把我的心都喊到要碎掉,眼泪怎麽都止不住,我只能轻声跟一郎说:「一郎,再见。」

        前田先生眼睛红红,他什麽话都没说,跟我行礼之後,就把一郎抱走,坐上货车,一郎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姊姊。但是车子还是开走了,我只能挥手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回去到前田先生的家里,拿着我的包袱,看着家里的环境,我知道他们不会再回来,我也不会再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回到朴子家里,只知道那几天我都没JiNg神做事情,阿爸阿母只叫我好好休息,也没代志给我做,还叫弟弟妹妹别吵我。

        但是生活还是要过,艰苦人哪里时间消沉意志,幸亏在前田先生家里工作的时候,阿爸阿母有打算,家里的米缸多少有存一点,至少还可以过,直到几个月後。

        阿爸阿母突然间找跟我说话:「阿好,你今年十六岁了,应该嫁人了。」

        那个年代这种岁数结婚很正常,尤其nV儿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一般都是早早就将nV儿嫁出去。

        那当时我还没心理准备,尤其我的心里还有一个人影。

        虽然阿爸说,一切看我的意思,但是我清楚我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我只能说:「阿爸,给你们决定就好。」

        差不多一个月後,一行人从布袋泉尾来到家里,我的对象是个皮肤很黑,眼睛很亮的少年,他叫杨瑞山,大我一岁,媒人替他说的都是好话。

        那天,我只做好查某人的本分,听,但是心里在想,说媒出一张嘴,好坏却要我来担,但是我却只能接受。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瑞山趁大家没注意,偷偷的跟我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委屈。」我抬头看着他,心里的不安变得平静。他的话里面,有一种温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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