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中两个人的眼神碰撞着,男人的瞳孔与这条围巾的颜sE十分相似,她缠绕围巾,仿佛被他的视线一砥一砥。

        禾霓原本是不想看他,但她看向镜子却又无法忽视他,她只得低头把围巾卷下来,垂眸,回身从他身边走过,走到床边。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没说话,只有唏嘘她摆弄物T的声音。

        至于这磨人的忧郁,持续了数分钟,像致哀似的……不久后,终于被他打断。

        “禾霓,”

        李西章忽然向她靠近,走到她面前,禾霓抬头看向他。

        恨他,又不能杀了他,难道唯有放下?

        背着光,他的脸灰暗,一层柔软的白皮包着他恶的真面,一双血红的瞳,灼灼地注视着她。

        注视着她,从上到下,在他的目光下,她几乎下意识用手心护了一下她的肚子。

        李西章注意到她动作,他微凉的手指,忽然轻轻按在她的肚子上,“你知道吗,我曾见过一个孩子自从娘胎里滑出就已经是一具尸T,连母亲也以为孕育,繁衍是‘人’应该完成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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