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向没有动。是风动了。

        红点忽然自己往旁边滑开,像被某种看不见的手拎住。子弹在距离我鼻尖半尺的地方改道,打在井壁上,又像被人嫌弃地扔回去,在仓库铁皮上点出一串乾脆的火花。

        第二颗子弹来得更狠,零向眼里那盏小灯终於亮了一格。

        风反向成漩,所有漂浮的尘粒在我们身边像被排练过一样旋成一圈,子弹被这圈看不见的墙轻轻一掠,原路折返,削掉了S手遮yAn帽的角。

        「……对不起。」零向说。他不是在跟S手说,是在跟我说,「我不喜欢用这种方式说服人。」

        「你已经很克制了。」我盯着他,「接下来呢?你要我把手指按在哪里?」

        他看着我,像是决定把一扇门真正打开。

        「不是按手指。」他说,「是——把你的节拍借给我三秒。」

        我笑了。笑容短得像一束踩过水的光。

        「刚刚是一秒,现在三秒。你很会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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