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派督办查我的事情早就在乌盘城传开,从昭星正神到昭月正神,朝廷想要扶持乌盘龙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当年你爹落得什麽下场,今日我便有可能落到什麽下场。砚儿才十六岁,便排到宁州龙虎榜的七百九十六位,这般年纪便能挤入龙虎榜前一千位,b起赵天偃也不遑多让,赵共白看重砚儿的天赋,也知道再大的乱子闹到最後也只是大燕的家事,没人敢将这事牵扯到无涯书院。所以这门亲事他赵共白才敢提起。”

        “可除开了砚儿,我吕观山这个知县还能当多久,却已经是摆在了明面上的事情。我走了,新的知县总归得上任,与我走得太近,新来的知县便免不了打压、敌视。他们当然也就不敢再与我亲近。”

        “可昨日却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大名鼎鼎的苍羽卫放了你这傻子。为什麽?”

        吕观山顿了顿,又言道:“因为你的名字叫魏来。”

        “你爹是魏守,是我吕观山的师弟,也是这宁州州牧大人当年的得意门生。苍羽卫不敢得罪你,那便说明州牧大人还念着这份旧情,要保你。你看,徒孙既然要保,我这个徒儿想来也不会放任不管。那区区几个苍羽卫便不见得能奈何得了我了,况且我还应了朝廷,五月十四之後便会修缮龙王庙。”

        “这样一来,我这个知县似乎又能当下去了,那当然他们就得好好抓住这机会,再与我走动走动。这叫什麽?识时务。”

        吕观山结束了自己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然後挑眉看向魏来,眸中泛起阵阵笑意,似乎在询问魏来听懂了没有。

        但魏来却只是一个劲地眨着眼睛,像是很努力地在消化吕观山的话,却不得其法一般。

        吕观山伸出了手,m0了m0魏来的脑袋:“小小的乌盘城便如此盘根错节,各有算计,那大道朝堂,各位藩王,各方宗门,乃至皇子大臣之间的博弈便愈发的复杂。”

        “你看不透乌盘城,便看不透大燕朝,留在这里,就要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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