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墨眉紧锁,弘昼冷哼道:“汪景祺一事天下臣民皆知,他身为朝廷二品命官,理当小心避讳才是,为何会在科考如此重要的场合出这样的题目?”
云梦忍不住辩解道:“那是因为叔父心正,并未多想,是皇上疑心想歪了。”
“放肆!”弘昼怒而拍桌,恼嗤道:“皇阿玛英明神武,岂容你来诋譭!”
心知不该在他面前说皇上的错处,云梦只得改口,
“妾身知错,但叔父他真的没有逆反之心,如今他承受不住压力,已在狱中病逝,即便他真有错处,已得到惩戒,可查家的族人是无辜的啊!我的父兄对此事毫不知情,他们不该被牵连。”
该与不该,可不是百姓说了算,而是由当政者来定夺,“讽刺君王,藐视朝廷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只治一人之罪,世人便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无所顾忌,必得累及族人,他们才会有所忌惮。”
皇室之人只顾律法,丝毫不顾为民者的难处,云梦实在不懂,他们为何如此残忍,“那我的父兄又做错了什麽?他们就该Si吗?”
她的质问,恕弘昼回答不了。闷叹一声,弘昼凉声道:“这世上的事,哪有那麽多道理可言?律法无情,怪只怪他们姓查。”
“这是天意,不是我父兄能左右的,五爷,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您行行好,帮我救救我父兄吧!”
云梦拽着他的衣袖一再哀求,哽咽声声,目睹她那泪花涟涟的无助模样,弘昼心生怜惜,却又无法应承,只因他深知此案意味着什麽。弘昼有自知之明,他不愿趟这浑水,毅然甩开了她的手,冷声拒绝,
“此案是由皇阿玛所定,非我能力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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