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不想让他过来,一来她就得伺候他,难睡安稳觉啊!弯唇勉笑,苏玉珊违心地道:“那倒不是,只是天sE已晚,我以为你早已就寝。”
“今儿个诸事繁忙,才回府。”捏了捏眉心,弘历轻叹了一声,神sE晦暗不明。
杵着小下巴,苏玉珊眨着羽睫玩笑道:“你有什麽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有她这麽安慰人的吗?以手支额的弘历诧异抬眸,哑然失笑,“跟谁学的,这麽皮?”
说到底还是她心态好,此时的她并未将弘历当成自己的男人,而是当成朋友来相处,
“生而为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烦恼,能解决最好,暂时解决不了的,那就得乐观些,不能让心弦一直紧绷着。”
迎上她那温柔清浅的笑容,弘历那颗焦躁的心逐渐平和下来,朝中的那些个政事,他本不该跟後院的nV人们讲,怎奈心底的苦闷堆积在一处,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也是人,也渴望倾诉,但事关朝中机密,他的枕边人那麽多,却不能随意说出来,以免被人泄露出去,又惹祸端。
然而苏玉珊不同,她来自苏州,朝中并无做官的亲人,且她失了忆,整个人像是一张白纸,不牵扯任何利益纠纷,是以弘历在她面前愿意放下戒心,向她讲述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
“去年有一件案子,举人汪景祺在《历代年号论》中说:正这个字有一止之象,如金哀宗年号正大、元顺帝年号至正、明武宗年号正德,凡是年号中带有正字的这几位皇帝,皆未延续社稷,到此便止,是以汪景祺认为此字非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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