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想停下来哭泣,就这样仰躺着,空洞地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从眼尾溢出来的滚烫的泪全都洇在了枕头上。

        屋外,风呼啸着拍打窗户,他一夜没有睡,等天蒙蒙亮才昏昏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了八点,夜里还狂风大作,才两三个小时不到的光景,一切都变了样,将近一个多月没见过的yAn光就这样明灿灿地洒落进来了。

        路德维希头晕目眩,因为哭太久了,还咬着牙忍住哽咽,太yAnx早就痛到冒着一阵阵的闷颤,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用手背粗暴擦了擦早已g涸的颧骨和脸颊,然后沉沉x1了一口新鲜冰冷的空气,起床,洗漱穿戴整齐。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镜子,镜子里的他依旧冷淡肃穆的像是中世纪的神的信使。

        九点三十上第一节课,路德维希到教室的时候,班级里十几位的同学都来了。

        路德维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前,下意识去寻找艾达的身影,却不期然和她对上了视线。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眼睛弯成银弓,笑盈盈的,正托着腮帮看着窗外土坡上光秃秃的山楂树林,树上没有红sE的果实了,戴菊莺还是停在上面叫个不停,不过因为天气很好,它们的存在也没那么恼人了。

        因为失眠而神经有些迟滞的路德维希久久忘移开了目光,艾达先低头敛眸,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路德维希还看着她,应该有些苦恼,鼓了下脸颊歪着头盯着他,颇有点好奇的意思。

        路德维希喉咙很难受,他勉强抿了抿唇,收回了视线,将书包取下,放到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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