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茜相信家里的人,只当那是饭店服务台一类的地方,没有多疑就找过去。确认房号,推开紧闭的房门入内,对门是两面椭圆形的全身镜,围成折角对面而立,充作屏风,她在里面变成两个。折过转角,才真正看见房间里面的情况。

        侧边壁上挂着幅神似《大》的东方仕nV图,美人不着寸缕睡在红白牡丹的花丛里。缘墙围着一周细细的烛火,照亮整道玫瑰花篮。各处室大大小小的镜子,火光星星点点地在镜中反复折映,似丝线穿满房间。留声机轻放着《G大调钢琴三重奏》,似低Y浅唱。这是德彪西少年时陪同某位贵夫人度假避暑,应召所作的曲子。十八岁。钟盼讲过。中央茶几摆着一套JiNg巧的茶具。两只茶杯,一只用了,一只没用。用过的那只盛着半盏茶,孤零零地放在茶海以外。

        这似乎是别人订的客房。

        智茜觉出不妙,正yu悄悄退走,里间传来有人起身,掀动珠帘的声响。似曾相识。某一瞬间她几乎有回到家的错觉。

        是杨澹约她过来?

        她满怀诧异转向通往套房里间的门,却见走出来的是个穿白金双sE鱼尾洋装的nV人。钟盼。鞋的细脚高跟踩在天鹅绒地毯里,不再有声响。她一边走,一边踢掉高跟鞋,踮起脚不改步履,来到智茜面前。

        钟盼问:“你更期待杨澹来?”

        智茜垂头不语。耳环的事早已惹得满身疲惫。她见到钟盼,意外之余,似乎独自处在陌生环境的紧张不安都消失殆尽。但待钟盼开了口,智茜却不得不想起往日在家的种种,她的柔弱,她的伪装,她似燕过无痕的g挑。心情波澜壮阔的,不能平静。她们好久没见,还闹着脾气。温柔的话就是到嘴边,也别扭说不出来。

        “你m0走我的耳环?”智茜不客气地反问。

        钟盼不置可否,抬手m0上智茜的脸颊,然后是变空的那边耳垂。蕾丝粗糙的触感。再然后,手指巡弋过lU0颈,攀上嘴唇,智茜却咬住手套,一带一扯,用牙撕掉半透光的白sE布料,像揭去牛N上微皱的N皮。关节微红、筋骨依稀可见的手。钟盼退开两步,拘谨地将右手藏去背后,另一只手亮出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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