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对第三个人说出这句话,吐出nV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似乎能咂m0出舌尖的一点甜意,又有种奇怪的不适,让我有点坐立不安,想要遮掩一下,于是我一边说一边顺势举起手中的杯子,送至嘴边,喝了几口茶。温热的YeT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喉咙间微妙的紧绷感。

        直到很后来,我才分析出那种奇怪的不适叫作害羞。

        下一秒,妈妈的整个身T都转向我,动作幅度太大,手肘撞上我的,导致我手上的杯子掉到地上,摔碎了。陶瓷撞击地面的声音很刺耳,我皱了皱眉。

        妈妈站起身来,“有没有烫到哪里?”她的声音发紧。

        我摇摇头,杯子里的茶早就冷了,我没有被烫到,还未开口说话,妈妈匆匆说完“那就好。”便走进厨房戴好橡胶手套,走会客厅将大块的瓷片捡起,又用扫帚扫地,x1尘器x1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我回卧室换完衣服,她还在打扫。

        即使是让平日里对卫生有些苛刻的我来评价,地面也算是g净。光洁的木地板上看不到任何碎片的痕迹,水渍也被仔细擦拭过。

        我有点疑惑,觉得妈妈走来走去看起来很忙,却又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不过是打碎了一个杯子,哪里需要收拾这么久,此刻的妈妈看起来十分像我应激时绕着柱子转圈的状态,做着无意义的重复动作。

        我想,妈妈可能是在担心我,我正准备像她曾经很多次告诉我那样,告诉她打碎杯子并不是大事。她却关掉了x1尘器,在我说话之前先开口,“淼淼别急,下午妈妈在网上找找有没有一样的杯子。”

        我b较喜欢用固定的杯子,不同时间用不同的杯子,不同的热饮用不同的杯子,这是生活中少量可以由我控制,不会产生变化的事物,这种确定X会让我的生活轻松一点,但这些规律一旦被打破,我就会感到失控。

        ?“妈妈,我不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试图对她露出笑容来,“没关系的,我已经买好了很多个一样的杯子备着了。”这是真的,辛想一面说着我有囤积癖,一面帮我收拾出了储藏这些替换品的空间。

        妈妈果然放松下来,她看了我很久,复又在我身旁坐下,自顾自说了一句,“淼淼已经是大人了啊。”这句话她说得很轻,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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