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像野火般烧遍了王庭。赤胡部公然抢劫阏氏礼队,还口出狂言的消息,让所有贵族都炸开了锅。主战的声音甚嚣尘上,金帐内争论不休。
复株累带着一身寒气找到昭君时,她正伏在案上,仔细看着那张粗糙的羊皮地图,手指在代表赤胡部领地的那片区域缓缓划过。
「父王还在犹豫。」复株累语气沉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几位老臣认为,为了一些羊绒和面子与赤胡部开战,得不偿失。他们说……说赤胡部只是劫掠成X,未必是冲着你来的。」
昭君闻言,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极淡的、带着冷意的笑容:「是吗?那如果他们下一步,不是抢劫,而是直接占了我们边境上刚刚出水的三口井呢?如果他们驱逐在那里放牧的部落,宣称那些水井属於赤胡部呢?届时,王庭是战,还是不战?」
复株累瞳孔微缩。他瞬间明白了昭君的未尽之语——乌维的真正目标,是那些能让牛羊存活、让部落兴旺的水源!抢羊绒只是个引子,是在试探王庭保护其改革成果的决心有多坚定。如果王庭这次退让,乌维的气焰会更加嚣张,下一步就是直接夺井!
「他敢!」复株累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地图跳动。
「他为什麽不敢?」昭君反问,声音依旧平静,却像锥子一样扎人,「他看准了王庭内部意见不一,看准了我这个汉家阏氏根基不稳。他在赌,赌王庭不会为了一个nV人和几口井,与他赤胡部全面开战。」
她站起身,走到复株累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王子,现在已不仅仅是我的面子问题,而是王庭的权威,是这几个月来,所有跟着我们辛苦凿井、改良牧场的部落民众的信心!如果我们退了,那些摇摆不定的部落会怎麽想?他们还会相信王庭能保护他们吗?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顷刻崩塌。」
复株累看着她眼中那簇冷静燃烧的火焰,心中震动。他发现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这个nV人对局势的洞察力。她看到的,远b那些只知争论战与和的贵族们更深远。
「那你说,该怎麽办?」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上了请教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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