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赵云舟心头的那块巨石,随着魏亦可的拒绝“咚”地一声落了地,一GU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几乎要冲昏他的头脑。但他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绝不能让魏亦可和李教授的关系彻底僵化,这不利于她后续的毕业。
他深x1一口气,脸上挂起惯常的、温和又理X的面具,扮演起那个最擅长调停的中间人角sE。
“魏亦可,”他转向她,语气带着适度的责备与引导,“李教授确实是一片苦心。你这次出去开会,也感受到了国际同行的研究氛围,结识了不少学者。李教授的本意,是希望你能借此机会,为我们课题组拓展人脉,也为你自己寻找更好的博士后出路。”他这话既点了魏亦可,也捧了李教授。
眼见李教授紧绷的脸sE稍有缓和,赵云舟话锋JiNg准地一转,面向李教授,语气变得更为务实:
“不过,李教授,寻找博后机会的前提,是魏亦可得先拿出过y的博士论文,顺利毕业。最近我关注到,国际上同领域的几个团队,研究推进和论文发表的速度都非常快。魏亦可如果此时中断现有节奏,出国一年,光是适应新环境、转换研究方向,可能就要耗费小半年。此消彼长,等她回来,我们手头这些有潜力的课题,恐怕成果早就被别人抢先发表了。她之前的积累和努力,就可能付诸东流。”
他稍作停顿,观察着李教授的反应,然后抛出了最具分量的理由:
“从课题组的长远发展来看,确保核心博士生的顺利毕业和高质量产出,维持我们现有的研究势头,恐怕b一个交流名额更为紧迫。这直接关系到我们后续的项目申请和招生x1引力。您觉得呢,李教授?”
这番逻辑严密、利弊权衡清晰的分析,如同给李教授递下了一个台阶。既维护了魏亦可的选择,又将她的留下拔高到了课题组利益的高度。
李教授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下来,他沉Y片刻,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
出国交流的风波,就此暂时平息。
会议室里,三人各怀心思。赵云舟暗自庆幸,却又因这份庆幸而感到一丝自我厌弃;魏亦可守住了留在永城的决定,心头却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涌起一GU莫名的疲惫;而李教授,则在心里重新评估着这个看似温顺、实则执拗的学生,以及那位愈发显得不可或缺的副手。
开完那场暗流涌动的小会,下午两点,赵云舟习惯X地望向隔壁办公室那个靠窗的工位,发现那里空着——魏亦可破天荒地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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