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亦可垂下眼帘,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没有接话。

        “所以我说,”席宁语重心长地补充,她知道魏亦可并非腼腆,只是懒得应付人情世故,“你不仅要维护好和赵老师的关系,更要把握好和李教授的尺度。毕竟你将来毕业、找工作,李教授广阔的人脉至关重要。别让大导觉得你完全倒向了小导,他才是决定你能否顺利毕业的关键。”

        作为过来人,她隐约觉得魏亦可与赵云舟过于密切的关系未来可能滋生不必要的麻烦,出于善意,在离开前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了,谢谢师姐提醒。”魏亦可抬起头,真心实意地笑了笑。

        回到安静的工位上,魏亦可脑海中不禁细细回放起与赵云舟过去一年多的点滴。

        她发现,他与她本科和硕士期间遇到的导师们截然不同。那些导师更关心她能否按时毕业,论文能否顺利发表,将她视为好用的文机器。

        只有赵云舟,会在发现她在咖啡店打工时,第一反应是关切她是否经济拮据,并立刻提供薪酬更优厚的科研助理岗位。

        只有赵云舟,会误以为她被孤立时,悄悄去找人缘最好的席宁,笨拙地试图为她拓宽社交圈。

        只有赵云舟,会在她承受大导不公指责时,不惜中断重要的私人行程,专程飞回来为她据理力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筑起一道保护的屏障。

        一GU陌生而温热的暖流,悄然淌过魏亦可向来冷静甚至有些淡漠的心田。她原本只觉得这位导师有些过分较真,此刻却清晰地触m0到了那份“较真”背后,深藏着的、近乎笨拙的温柔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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