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少时日,他们不清楚,家里的时钟少了圣曦璃后便不再走动。
他们的生活就像凝固停摆的指针,后院的小水池已经冻结成冰,沧海月早就不下水了,但他并没有心力去找新的水源,就连到后山的小溪流也是有一日没一日的,一条美丽的鱼尾尽是干涸的裂痕。
他的面色无异,由于一直维持着人形,干裂的红痕出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如同狼疮一般醒目可怕。
沧海月抬头看向二楼的位置,那间房门虚掩着,他的角度看见里头跪在床脚的帝江,那身影颓废、虚弱、目空一切,这样的帝江他看了整整两个月。
严寒的冬季不尽人情,冰冷的寒风飒飒雕刻着屋外的大门,将室内三个雄性的心绪扰得愈发纷乱。
墨词深深吸了口气,墨瞳瞥向对面的沧海月,他知道他的视线看着二楼的帝江,暗暗叹了口气。他们三人维持着一股奇妙的平衡,打从圣曦璃不见后,他已经好久没和帝江吵架了。
或许是帝江没有心力同他计较,出了门后,回来就是卧倒在圣曦璃的房间,一向把帝江当大哥的沧海月看不下去,劝了又劝,也不见他打起精神。
墨词和沧海月算是还过得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倒不是说不想念妻主,而是他不生活他会死。
沧海月偶尔失神,还是会帮着墨词去挖冰洞的鱼,但是帝江,有时神龙不见首尾,有时能在圣曦璃房内看见他。
两人已经许久没看过帝江进食了,竟同时都有些担心帝江的身体状态。
"多久了他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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