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了身子：“录音听起来状态好，是因为他们可以反复录，并不是因为录音棚里状态更好，有的人甚至进了录音棚唱得更差了。你今天录的状态很真实，很流畅，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原来是这样的吗？这才是业内的真相？”秦央惊诧地脱口而出，随即又转为鼓励，“放松啦，今天我们录的效果也很好，到台上肯定超常发挥。”
“可是b赛是b赛，想到那么多人看着你们演出，你们不会紧张吗？”莫涵轻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秦央半开玩笑地说：“观众越多我弹得越开心，反正我弹的是贝斯，弹错了也没人知道。”
“越关注舞台上表演的对错，就越容易紧张。”程远舟一边说着，一边把离莫涵远的菜换到她面前，“人呢，饿了就容易胡思乱想，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
莫涵的忧虑，被程远舟忽如其来的关心冲散了，她心里一暖，转头看向他，他的神sE如常，仿佛刚才做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她的胃也在这一刻从冬眠中醒来似的，饭菜的香味突然变得鲜活起来，刚才被拿来摆在自己面前的青椒r0U丝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决定听他的话，好好吃这顿晚饭，其他的事，再议。
报名过后恰好一周，秦央在乐队群里发了一张“报名成功”的邮件截图，群里一下兴奋了起来，特别是对去年参赛结果耿耿于怀的杜力，刷了一连串表情包。
莫涵正在上课，手机猛不丁震了半天，连老师都投来了不满的一瞥。莫涵一边红着脸把手机从桌上收起来，一边对下午的排练已经迫不及待。
毕竟离b赛只有两次排练的时间，乐队排练的氛围b往常更加亢奋，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更加投入，但b赛的两首曲目反反复复也排练不了那么多时间，大家纷纷把剩余的热情浇注在新点子上。
秦央借来程远舟的吉他，弹奏自己最近想出来的一段旋律，李小超听了一遍，开始用自己的琴配和弦。莫涵听着听着，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等李小超弹完，她犹豫着开口：“小超，有一个和弦，我觉得改一下更好听，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演示给你听。”
“你试试呗。”李小超摘下吉他要递给莫涵，莫涵连忙摆手：“我完全不会弹呀。”
李小超毫不介意，又把吉他背回身上：“很简单的，我刚才扫的就是几个普通和弦，你说哪个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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