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凛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母亲尖锐的叫骂,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冰冷的疲惫:
“是为了弟弟吧。”她顿了顿,目光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Si灰般的漠然,“不会投资,就别碰那些东西。自己摔进泥里,何必还要拉着全家一起陪葬?”
这句话,像是一道冰冷的判决,彻底撕开了这个家庭最后一块遮羞布。
一直缩在地上的郑金伟,像是被这句话狠狠cH0U了一鞭子,猛地抬起头,脸上交织着羞愤、狼狈和被揭穿后的暴怒。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发出一声困兽般的低吼:“你、你反了天了!”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粗鲁地撞开挡在面前的妻子,甚至都没看知凛一眼,带着一种无地自容的狼狈和无处发泄的狂怒,狠狠一脚踹翻了旁边一张本就摇摇yu坠的矮凳,然后头也不回地、重重摔门而出!
“砰——!”
那扇破旧的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SHeNY1N,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墙壁灰尘簌簌落下。母亲被丈夫的迁怒撞得一个趔趄,望着丈夫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看脸上带着红指印、眼神空洞绝望的nV儿,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也只是捂着脸,发出一声压抑的、绝望的呜咽,转身躲回了里屋。
客厅里,再次只剩下知凛一个人。
脸颊上re1a辣的疼痛还在持续,提醒着她方才的屈辱。地上是摔碎的饭碗、翻倒的凳子、那把冰冷的菜刀,还有一地狼藉的绝望。
她缓缓弯下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刚才那一巴掌和那几句耗尽生命般的质问cH0Ug了。她没有捡起那把菜刀,只是默默地、像个幽魂一样,一步步走回自己那间狭小得仅容一床一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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