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从西书房出来,站在楼梯上俯视宴会厅的,她一眼就看到了王国良身边的人,脏话差点从唇缝溢出。
方雪湖从下面缓缓踩着漆皮高跟鞋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挑逗:“你弟弟带来了男人,倒是第一次,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知道他吗?不知道也不奇怪,他叫秦自留,十八线艺人,怪恶心的,玩也不玩g净的。看看他那副打扮,刚下晚自习吗?”
那个青年穿着衬衫和牛仔K,学生气的装扮在这里格格不入,似乎被宠Ai得很放肆,他沿着甜品桌慢慢移动着,半含餐叉专注而恋慕地看着流水般JiNg致的小蛋糕,可惜他手上端着白瓷的盘子,里面已经堆了很多了。
见王淑沉默着,方雪湖也不自找没趣了,想继续上楼回房间,不过她突然想起,有个贱她好像必须得犯:“诶,假如当年你在掌权之后再宣布你是蕾丝边,估计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哪里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呢?”
“真是美妙的假设。”王淑笑起来,眼睛却紧紧跟随着那个情人,一点点地移动。
不太美妙的巧合,她见过他,他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是镜头里拍不出来的清白惊YAn。
巴黎秀场天台,那时他头发染着幽蓝,被造型师松松垮垮扎起来,他倚在天台抱着盒饭直直看向晦涩天空,眼睛装着怅然消瘦的寡意,松散指尖迷漫着几道烟圈。
现在他显然状态好多了,纯粹的胶原蛋白点缀他的脸颊,显得更丰腴矜贵些,手感一定不错吧。
原来真有人越活越像如花少年,b谁都要绚烂夺目地开放。或许这将是他过得最好一段的生活,几年,或者几个月后,就零落成泥。
王淑为自己置身事外的恶劣揣测感到丝丝可笑,她回过神,发现那男人已经走到了楼梯下方的餐桌。
秦自留,她下意识在心里咀嚼他的名字的语调,哪个自,哪个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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