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有意卖弄学识,只是听着那位「晚辈」所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觉得或许能凭藉自己过往的经验,提供一点超越这个时代常规思路的建议。
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系统X心理疏导概念的时代,这样的病人和家属,该是多麽的无助与煎熬。
她仔细斟酌着语气,假装是回忆起什麽民间轶事似的,用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孩童分享见闻的口吻,轻声说道:
「老爷爷,您说的这个病,听着就让人心里头怪难受的,像是被什麽东西紧紧攥着一样。我们村以前也有个远房的婶子,家里不幸走了水,虽说人最後是救出来了,没伤着身子,可打那以後,她就好长一段时日,连灶膛的火光都不敢看,一听人提起火字,就吓得浑身直哆嗦,脸sE煞白。」
老者静静地听着,眼神温和,并未因说话的是个孩子而轻视,反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知暖见状,便继续用朴素的语言描述:
「後来,她家里人也没光b着她吃药静养。先是让她最信赖、最亲近的nV儿,整天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没事就跟她唠唠家常,说些村里发生的趣事,分散她的心神,让她感觉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然後,等到村里邻居们生火煮饭的时候,就让她隔着远远的,先看看那屋顶上飘起的炊烟;
等她看着不那麽怕了,再慢慢试着让她靠近些,看看冷冰冰的、没有火星的灶膛;再过好些天,才敢让她试着碰碰温温的炭灰。就这麽着,反反覆覆,花了快大半年的光景,她好像才真的慢慢好转过来,敢自己生火做饭了。
我NN那时候就常念叨,说这人啊,心里头要是怕一样东西,有时候光躲着、藏着,是没用的。
得像小娃儿学走路似的,得身边有信得过的人牢牢扶着,耐着X子,一步一步,慢慢地、一点点地再去靠近它、看清楚它,心里头那份没来由的怕,才会跟着一点一点地变小,直到再也攥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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