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588年,冬末。

        寒夜沉沉,鹅毛大雪飘落在凤京的屋檐与g0ng墙,将皇城染成银白一片。玄凤国皇g0ng最深处的密殿里,火盆燃着檀香老木,将一室乌金暖sE映照得安静而神秘。

        翟沁雪一如以往,全身ch11u0地跪伏在榻下毛毡上。室内温暖,她却仍感觉到一丝冬雪的凉意从地心窜起——却不敢移动分毫。玄觉子端坐榻上,白发如雪,神情淡漠而高远。每当翟沁雪来访,他都只是目光宁静,像在打量一件无暇玉器。

        今晚他依旧如此,长指温柔地从翟沁雪的发间划过,抚上她白皙的肩背,顺着脊椎轮廓,时而在锁骨、x膛、腰肢处轻轻摩挲。没有情慾的逾矩,也没有贪婪的侵占,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与克制。

        翟沁雪顺从地蜷缩着,仰头依偎在他膝前,内心却总是五味杂陈:

        ——「这个人……究竟怎麽回事?从认识他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每次见面他都要我什麽都不穿,却从来没碰过我……」

        ——「哪有男人会这样?是根本不把我当nV人?还是……我在他心里,其实连个nV人都算不上?」

        这样的思绪,曾让她无数次怀疑、挣扎、甚至委屈,却又每次在他的怀抱里甘之如饴。玄觉子的掌心温热,手指在她後颈轻轻划过时,她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却仍旧收敛气息,连呼x1都不敢太过放肆。

        玄觉子一如往昔,语调平和:「你近日还好吗?」

        翟沁雪低声道:「一切安好,国事顺遂,只是……偶有烦忧。」

        玄觉子淡淡一笑,似有若无地回应:「这世间事,有得必有失。你能如此安稳,已属万幸。」

        然後便又沉默下来,只是让她枕着膝头、静静抚着後背。翟沁雪明知对方不会说什麽,也从不会给她温存以外的答覆,但她依然贪恋这份只属於夜深时分、两人独处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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