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翟沁雪的意识断断续续地游移着。她的四肢还被铁索束缚在冰冷的手术台上,x口隐隐作痛,呼x1微弱,却在极度的恐惧与挣扎中猛然睁眼!

        那种来自Si亡边缘的本能令她爆发出最後一丝力气。她咬紧牙关,猛地一扭,手腕剧痛传来,鲜血从缝线崩裂处喷涌而出。她不顾一切地挣脱束缚,跌跌撞撞地从手术台滚落在地,四肢像野兽般拼命撑地。

        身後传来冥医们的低语与咒骂:「罪nVyu逃?莫让她走了!」

        冥界的铁门轰然被撞开。翟沁雪顾不得浑身鲜血与剧痛,一口气冲进那条螺旋上升的黑铁长廊。她只觉四周空气冷得像刀割,脚下踩着滴血的阶梯,每一步都彷佛陷进泥淖。Y风追逐着她的脚步,冥界的警笛嘶鸣,鬼卒、冥医、牛头马面,齐声高喊:「莫让她逃!擒下!受审!」

        她发了疯一样往上冲,一层又一层地奔跑,身後黑影如cHa0水般涌来。每当回首,只见红光里闪烁着无数诡异的脸孔和刑具,还有冤魂的咒骂、鬼卒的嘲笑。她全身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痛,双腿早已麻木,却不敢停下。

        终於,重重铁门轰然推开,一片空旷寒冷的空间展现在眼前——冥界最高的大楼顶台。这里四周无栏无墙,冥风呼啸,夜sE深沉如墨。脚下黑sE琉璃铺地,中央立着一座古旧的青铜香炉,香烟缭绕成诡异的旋涡。

        翟沁雪踉跄地扑到顶台中央,衣衫血迹斑斑、发丝凌乱,双膝重重跪地,脸贴在冰冷的琉璃上。身後,冥界的鬼卒与冥医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将顶台团团包围。每一双眼睛都带着戏谑与冷漠——无人可怜她,无人为她祈祷。

        空气沉寂得如同水下。香烟里浮现出一道高大的人影,黑金蟒袍,头戴鬼王冠冕,阎罗王端坐虚空,气场压迫得人几乎窒息。他居高临下,目光冷峻。

        「阎罗王——」翟沁雪声嘶力竭,满脸泪痕与鲜血,「求你……饶了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愿意用余下万年在地府赎罪,求你不要夺我魂魄……我求你!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什麽条件我都愿意答应!哪怕成为冥府最卑贱的奴隶!」

        鬼卒冷笑:「这世上没有人能抗拒审判,更没有人能用卑微的哀求逃过阎王法眼。」

        阎罗王的脸sE没有任何波动,只淡淡地俯视她。他的声音如雷震顶,带着穿透人魂的力量:「翟沁雪,你在人世间以权谋私,泯灭人X,百年杀孽无数。今日让你受尽痛苦,已是天理所循。你的灵魂,无论逃到哪里,终究逃不出地狱轮回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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