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应答,不像承诺,也不算否认。只是顺势落下的话语,像是随口的认可。
後来他便一直这麽叫自己,也从未怀疑。
直到百年後的现在,他才忽然想知道:
这名字,究竟是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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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下山了。
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那两个字。为了「勿栖」。
他潜伏在书院的屋檐下,伏在窗外静静偷听。学生们诵读诗词、讲解典籍,他一字一句地听着。一开始,许多词语诗句他不懂,意思、用法都模糊不清,他就悄悄记住读音,走遍书院,找寻解答。
他不识字,不会写,但他愿意学。偶尔也偷进荒废的旧书屋,把掉落的纸页带回山上,反覆b对、描摹。像刻咒时那样,一刀一刀地在木板上划着那些他还不明白的符号,只为记下声音对应的形状。
「勿栖」是哪两个字?他不知道。
是「雾气」的雾?还是「误会」的误?是「妻子」的妻?还是「欺骗」的欺?那夜他没再多问,那人也从未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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