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光线骤亮，他眯了眯眼，几秒钟后才适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垂眸，想看清怀里的女人，却只看到她乌黑湿润的发顶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琯琯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苏念瑶泛红的脸颊，哭花了的妆容，还有那双被情欲和羞耻浸泡得水光潋滟的眼睛。
然后，他看到了她的嘴唇。那唇瓣红肿微张，上面还残留着不久前被粗暴对待过的痕迹，以及……一层亮晶晶的水光，是刚才她……为他口交时留下的。
餐厅众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们身上，每一道视线都充满了鄙夷、好奇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琯琯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睛里已经是一片赤红。
“吻他。”祁渊命令道，声音平静，却不容置喙。
苏念瑶吻上琯琯的唇，琯琯能尝到她唇上的咸涩，是她的泪水，还有……那陌生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淡淡的腥甜。
琯琯的心在滴血。他死死地吻着她，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确认。确认这具身体还是他的，哪怕只是暂时的。
苏念瑶起初是僵硬的，被动地承受着。但渐渐地，在这屈辱的、带着血腥味的吻中，她身体深处那被点燃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她开始笨拙地回应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试探性地舔舐着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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