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的人很快到了近前,其中的一人游到她一米远外,倏然从水里抬起头,露出完整的五官。
是段步周。
冰冷的湖水从他的头顶流下来,半短的湿发耷拉在耳边。
陶知南眼睛盯着他,双手重复性地拨弄水面。
他面无表情,只是问:“你现在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人体其实很脆弱,刚才那个摇摆的力度,真要撞上摇臂或树干这些,怕是要半残。
陶知南摇摇头,牙关上下打架,好半晌蹦出一个字:“冷。”
确实冷,春季的水同样不亚于冰水,冰寒入骨,从里到外,以至于她现在整个身子依然哆嗦着,一半是刚刚真真切切地被吓到,半天都缓不过来,一半是因为冷。
段步周一愣,放缓声音:“腰部腰椎这些?有没有不舒服?”
“我……”陶知南不确定,哽咽了一下:“我难受,腰勒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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