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叶知霖坐在书桌前,手边是一杯早已冷却的二合一拿铁。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h光台灯,投下柔和光圈,她一页页翻阅着当天的谘商纪录。她总有这个习惯,在夜深人静时重新个案的话语——不只为了专业,更像是在对他们的伤口进行二次聆听。
        但今晚,她的心跳b平常快了些。
        因为她翻到的是苏芷佩的那一页。
        她读着自己的笔迹,每一句评语与观察都再度浮现在脑海。她的声音,她说话时指尖微颤的动作,还有那一句:「我突然吃不出味道了。」
        知霖的喉头轻轻动了动。
        她知道那不是一句单纯的陈述,而是一句告解。
        她曾遇过无数说「我很累」的个案,但这句话里藏着的,不只是疲惫,还有深深的失落与怀疑——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感觉快乐,是否还值得为自己做一顿饭。
        那是一种连「照顾自己」都觉得无力的徵兆。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回想起芷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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