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养的小狗如果想要找许久不见的主人兑现承诺，会用什么办法？
要先贴近，低着头，把下巴搁在主人的膝头。等不到回应，就用鼻尖慢慢蹭上去，舔一舔手指，蹭一蹭皮肤。有时候索性钻进怀里，耳朵贴紧，脊背弓起，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
倘若还不够，就把尾巴藏进大腿间，湿漉漉地望着，只差开口要一句应允。
&想，于是他就这样钻进榆暮被褥里等待。
被褥是冷的。榻榻米上残残留有淡淡的熏香味、木头的涩香，还有榆暮留下的气息——几乎若有若无。
足以让他有点耐心。
&侧身躺着，手指掀起一角被角，嗅了嗅，又笑了。
他本不笨，也不是孩子。
他知道她不会马上回来。
然而他仍然钻进来，准备上演一场给自己看的闹剧。
半真半假，半可怜，半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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