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浇愁?」
邵以鸢知道他家里有酒窖,但除了酬宾,其他场合真没见过他喝酒。他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又问一句:「临时喊我来有什麽事?」
「要喝吗?」
听裴千睦答非所问,邵以鸢以为他醉了,但那双眼睛还很清澈,明摆着是清醒的。
「我得开车回去,不喝。」
「我请之衍负责送你。」
邵以鸢叹气,顺了他的意:「好吧,行,你倒。」
随红酒倾入杯中,裴千睦盯着暗红Ye面,缓缓开口:「我好像??没办法单纯把小春当作妹妹看待。」
邵以鸢没回话,接过半满的酒杯。
「我第一次这麽在乎一个人。一开始,我认为她是我的责任。当年如果我在,情况也许能有所不同,她更无需承受後续的遭遇。可是我逐渐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似乎已不是身为哥哥该有的。」
裴千睦两手交握在膝前,声线带了微小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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