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我们不是去胡闹的。」阿明上前一步,用最诚恳的语气解释道,「我们觉得那火光,很可能真是有可怜人被困在了岛上,需要帮忙。而且,现在村里那些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我们也想去查个究竟,也好让大家安心。」

        阿强也趁机添柴加火,语带恭维地说:「是啊张老,您是咱们村里最有经验的渔夫,只有您,才能带我们安全地绕开那些暗礁,找到能登岛的地方。要是我们真能带回什麽有用的消息,也算是为村里做了一件大好事,到时候阿明家那坛十年陈酿,我们也一定请您老喝个痛快!」

        张老看着三个年轻人那坚定而执着的眼神,又听到那坛连他都心动不已的十年陈酿,心里虽然仍有着深深的顾虑,但年轻时那GU敢於冒险的JiNg神,似乎也被重新唤醒了。他沉默了半晌,最终拿起挂在腰间的烟斗,重重地敲了敲船沿,轻叹一口气:「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罢了罢了,老夫这把老骨头,就陪你们走上这一遭,省得你们几个真把小命丢在那里,回头又被村里人当成什麽海怪的牺牲品!」

        虽然嘴上依旧是毫不客气的抱怨,但张老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於探索者的兴奋。这一次,他们决定不再只是远远地观望,而是要真正踏上那片被谣言与恐惧笼罩的荒岛。

        这天的清晨,yAn光如同最细腻的金sE薄纱,轻柔地洒在荒岛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景sE一如既往地原始而美丽。林睿在完成每日例行的、强度逐渐加大的T能锻链後,感到一阵清爽而畅快的疲惫。他的身T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运动,上身的肌r0U线条在晨光下微微鼓起,汗水顺着额头和脊背滑落,让他感到一种掌控自己身T的充实满足感。

        完成锻链後,林睿扛起几根昨天新砍伐的、粗壮的竹子,准备进一步完善庇护所的防御结构,或许再制作几个更大的竹筒来储存珍贵的淡水。他的步伐轻快而稳健,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存的信心。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绕过一处巨大的礁石,准备走向海边检查他的露水收集器时,却猛地停下了脚步——在他的庇护所前方,那片他亲手清理出来的空地上,赫然站着几个衣着粗犷、手持木棍和渔叉的陌生人!

        林睿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彷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漏跳了一拍,全身的血Ye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他本能地抓紧了肩上那根沉重的竹子,全身的肌r0U瞬间紧绷,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迅速扫过眼前的这些不速之客,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X:是凶残的海盗?是其他同样遭遇海难的幸存者?抑或是……这座荒岛上与世隔绝的原住民?

        那几个陌生人,也显然被他这个扛着竹子、浑身汗水的「野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讶与警惕,手中的木棍和渔叉下意识地微微抬起,锋利的尖端对准了林睿。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六十岁、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者,他的皮肤被海风和烈日晒成了深邃的古铜sE,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审视与疑惑。他的身後,则站着三个T格健壮的年轻人,他们的衣着更为简陋,手中紧紧握着粗糙的武器,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衣着怪异的陌生人充满了深深的戒备。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老者用一种洪亮的声音大声喝问,语气中带着浓厚的警戒意味。

        他的语言让林睿彻底愣住了——那是一种他此生从未听过的、奇特的方言。语调古怪,发音方式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其中有几个音节,隐约与他曾经听过的闽南话有些许相似,但绝大部分的词汇和语法,都夹杂着许多完全陌生的音节,让他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林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试图开口回应,但对方那充满敌意的眼神让他意识到,这并非简单的语言障碍,而是一种来自不同文明、更为深层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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