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国找他,以什么身份呢?
各种纷乱的念头在她脑中冲撞,她还没能厘清这团乱麻,一个更加急促紧迫的电话,在她手中炸响。
舅妈说,母亲住院了。
许洄音坐高铁赶回隔壁的小镇,踉跄着到了医院。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外,她从亲戚口中得知,母亲的眼睛早就出了问题。
第一次感到不适和视力模糊时,因为缺钱,更因为不想给读大学的nV儿增添麻烦,竟生生忍了下来,只含糊地说自己老了,眼睛有点花。
直到这次,她在家头昏脑涨,痛苦地呕吐,实在忍受不了,才给舅舅一家打电话,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在这时走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尖锐:“她上次过来我就说了要做手术,不知道你们家属想什么,一直拖到现在。”
“……”
许洄音很惭愧。
这些细节她都不知道。
医生又道:“她这是青光眼急X发作,眼压非常高,得等降下来才可以手术。但视神经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她已经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即便手术成功,视力也无法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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