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太小,周岫只能虚虚地掩在腰间。
洗过澡,周岫在客厅转了一圈,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屋里的东西少得可怜。
目光滑过右侧的墙,墙上除了魏妤小时候的奖状外多了一张魏父的照片,而下面本该有一张属于他和魏妤的合照不见了,旁边柜子上本该立着的陶瓷花瓶也不见了。
周岫扫了一圈,关于他的东西都被清理g净了,准确来说是关于他们。
周岫漠然抬脚向卧室走去。
黑暗中,火苗跃动,烟雾升腾而起,四周冰冷空旷,一口又一口的浓烟灌进肺腑。不知道是不是天太冷,往日里放松惬意的事情无端变得烦躁,周岫将烟掐灭,思绪不由得想到程椋那时说的话。
那时他还在R国,放纵的四年足够他实现自己堪称狂妄的野心,他在销金窟里搅弄风云,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他是一个把所有都赌上的赌徒,今日生、明日Si,每天都在痛苦与癫狂中追逐令人指尖发颤的极乐。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华国人,国内的一切他都毫无念想,毫不在意。父亲、母亲、弟弟,他一次不曾想起,甚至完全回避这些不必要的交际。
直到那天,程椋的一通电话,他总是扬起的笑窒住。
“岫哥,你已经好几年没回国了,今年也不回来吗?”
“不回,你呢,年后来不来M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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