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说。跟昨晚一样的四个音节。
“.”宋佳瑜回。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把一枚石子轻轻放在水边,不丢。
就在这时,旋转门又转进一个熟悉的身影。乔然提早到了,手机还在耳边,另一只手按住门沿。她一抬眼,正看见两人隔着一米停住,光线把两道影子拉在地上,像两条在此刻刚好平行的线。乔然没走近,她在门内三步的位置停住,先把电话挂掉,低头收进包里。抬起头时,眼神刺了一瞬,又迅速收刀,像把锋利藏进布里。
“我错过什么?”她问,语气平,锋利被一层更厚的礼貌裹住。她的中文b英语更薄一点,像磨去边角之后的金属,碰上去冷。
“没有。”宋佳瑜说得很快,又放缓,“刚好进门。”
陈知点头,目光从两人的之间掠一次,淡淡地说:“我先上楼。”她没有退,也没有绕开,直直地走向电梯。路过她们的时候,她的肩线没有半分起伏,步子不快不慢。电梯门合上的一瞬,玻璃把她的轮廓切开再合上,像一枚在水里被风吹了一下又归位的叶。
大堂安静下来。服务生走过来收走空杯,目光有一瞬停在她们之间,礼貌地低头离开。乔然没开口。她把包放在脚边,双手cHa进衣袋里,又很快cH0U出来,像刚把一块灼热的石头拿起又放下。
“我提前结束了。”她说,声音从喉咙里平平地过,她停了一下,像在说服自己的语速不要跑,“我们上去?”
“上去。”宋佳瑜点头。她看见对方眼里的那一瞬刺痛,无证据,却足够锋利。那刺痛不是责问,是“看见”。她把手心攥紧,按住自己反SX的安抚冲动,和她并肩走向电梯。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门合上,镜面里出现两道靠近但不碰的影子。乔然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屏幕黑下去,“我刚才看见她了,”她把句子说得很慢,很像把一支锋利的笔慢慢按钝,“我不会问‘为什么在这里’。我只说:我在。你需要我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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