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把乔然的肩线推低了一毫米。她像被人堂堂正正地击中。她把手叠在膝上,手背上有细小的青筋,挺一挺又躲回皮下。

        “我承认。”她说,声音很轻,“我承认我不是万能。我承认我害怕你走。我承认我把‘安排’当‘Ai’,我承认我把‘提前十步’当‘保护’。我承认我没有你说的那种‘等’的能力。”她突然抬起头,锋利回来,“但我也承认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在我旁边,想要你现在在我旁边。你可以把这叫占有,你可以把这叫控制。我不否认。这是我。”

        “我也想要你。”宋佳瑜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摆脱你。我在摆脱我在你身上形成的习惯,所有事都先回到你这里,让你替我把风挡掉,让你替我起草‘稳’的口径。那样久了,我就不会呼x1。我不想变成一个只剩‘’的人。我希望我还是人,会犹豫、会失眠、会在某个不合时宜的电话里心跳加速,也会在你说‘在’的时候松一口气。”

        “她…”乔然低声,锋利带刺,“她说过‘在’吗?”

        “没有。”宋佳瑜如实,“她b我更克制。她总把‘若合规有疑虑请删’写在邮件标题上。”她停了一秒,“我不是把她推到我们之间。是我自己在我们之间生产了一个空白。你不要对着一个影子出手。”

        乔然静静地看着她许久,眼白里有一圈极淡的红。“我有时候恨你。”她忽然说,“恨你诚实。我宁可你骗我,说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然后拥抱我。可你偏偏把所有真话丢在我面前,然后后退一步,让我自己去决定要不要踩上去。”

        “我没后退。”宋佳瑜摇头,“你看错了。我只是站住了。”

        “站住。”乔然重复了一遍,笑了一下,“你站住,我就显得在b近。”

        “在Ai里,你总是在b近。”宋佳瑜轻轻说,“而我总是在求一点距离。”

        这句像一把细刀,从心口边缘切过去,既不流血,也不留痕,却让人长久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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