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看着她。“你在外面,会想起在加州的日子吗?”
宋佳瑜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她停了一秒,说:“偶尔。”
“想起的时候,告诉我。”乔然的语气柔软,“我会给你一个现在就能去到的宁静。”
宋佳瑜点头。她知道这句话里有多真诚,也知道这份真诚正是她此刻无法全然接住的重量。
——
傍晚,风更凉了。会议室的百叶窗漏下来的光像被刀切过的薄片。宋佳瑜结束了最后一场会,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她把文件夹一摞一摞放整齐,像把一天的线条收束成可以携带的大小。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夜里降温,小心别着凉。】
同样的四个字,同样的陌生号段。她知道这是有心的重复,不是问候,是一种温度的校准。她没有回。她把手机翻过来,又翻过去,像在观察一个看不见纹理的石子,试图从它的重量推测出它的材质。
她打了一个字“好”,又删掉。她在输入框里停了五秒钟,像在一个极窄的门口踌躇:跨过去,就会发出声;不跨,就会一直站。
最终,她把消息从输入框抹掉,像把一滴刚凝起的水抹在玻璃上,没有痕迹,只剩一层很快会消失的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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