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把杯口送近唇边，手机振动了一下。是陈知发来的邮件。
&0.1
她点开，快速扫过逻辑、时间线、假设与指标。最后一页一个细小的注脚“白噪音样本选择基于相似人群画像，但故意错位1—2个变量”。她看着“故意”两个字，嘴角极轻地抿了一下。
她没有回“好”。她把文档转给，写：
&进入评审。请Data复核样本选择的合理出一页对外可说的说法；周一10:00与我单独过一遍。
她最后删掉了“.”，只留下一个g净的句号。然后把杯中的热水一口喝尽，烫得她眼尾微Sh。
——
夜里十一点半，乔然还在客厅回邮件。她的电脑屏幕照亮一小块墙，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有节律的声响，像一种冷静的鼓点。
“还要多久？”宋佳瑜端着杯温水从卧室出来。
“最后一封。”乔然抬眼，笑，“明天上午我可能要去一趟银行，下午我们去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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