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陈知微微笑,那笑意并不讨喜,却稳得近乎残忍,“所以我把它变成我的负担。”

        空气往内紧了一格。宋佳瑜感到一种不能名状的疲惫在后颈攀着,她把纸杯捏紧一点,把热度从掌心压进指骨,像以此抵消某个正在试图穿透她的温度:“下午两点,行业对标复盘,我会按时到。”

        “我也会。”陈知说,“会。”她把英文名放出来,像在提醒彼此:此刻我们在工作语言里。可她接下来的视线却没有任何职场的客套,那是一种直白的凝望,安静,持久,不解释,像把“在场”写成一行无声的字。

        宋佳瑜转身离开。鞋跟落在地毯边缘的木地板上,“嗒”的一声,清而短。她没回头。

        ——

        下午两点的复盘,陈知的团队把竞品的渠道配速拆得像表盘,每一刻度都标注每一种异常的可能。她讲话时不会看任何一个具T的人,目光总是先垂,再抬,落在所有人之间的空白里。她把“”的证据排到第二节前端时,轻轻点了一下“消费者词频”的页角:不腻这件事,它不是讨巧。是你们配方里在‘收’。‘收’是难的。”

        她说完,抬眼。那一瞬,宋佳瑜在她的目光里看见一种近乎贪婪的诚实,不是对数据的,而是对她这个“收”的人。她迅速挪开视线,把笔贴在纸上,像要通过字的重量把那道视线按灭。

        会后,大家散。宋佳瑜收拾资料,背后忽然落下一句很轻的英文:“y’.’.”

        她心跳失序半拍。那句“”像手指点在她x口最酸的一点。她没回头,只说:“Noted.”然后把门拉开,让自己进到走廊的冷里。

        ——

        晚上八点,发行人与投行的总对表如期开始。所有版本的、披露边界清单摆在桌面,像一座座低矮的纸山。乔然把整T节奏再走了一遍,最后落到一个具T问题:“是否邀请行业外部专家在路演第一天的闭门场做‘十分钟’行业背景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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