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瑜踏出门,风立即把围巾下沿吹起一点。她没有回头,只在第一步踩下去时,听见身后轻轻的一声——像是杯子与杯垫合在一处,严格对齐,发出的极轻微的“咔”。

        她上车,关门。车厢里的暖气立刻把冷气拆散,乔然递过一只暖手袋:“握着。”

        “谢谢。”她接住,听见自己掌心那一点空被热慢慢地填满。

        “累吗?”乔然问。

        “不累。”她笑。

        车从会所门口滑出,进了缓慢的车流。玻璃外的雾把尾灯磨成了团,像在夜里被人捻软的糖。乔然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搭在她膝上。她的手掌熟悉、稳定,像把人从一个不稳定的温度里捞出来。

        “明早还要见?”乔然问,语气里没有质问,只是对生活排布的确认。

        “八点五十。”宋佳瑜说,“楼下咖啡馆。”

        “好。”乔然点头,“那我九点半之后去你公司附近开会,结束可以一起吃午饭。”

        “行。”她答。她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乔然的侧脸上——那是她最熟悉的线条,所有脆弱和笃定在一个人身上达成了罕见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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