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激得他一哆嗦,齐雪在旁,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也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还是扯过干净的布巾,替他擦了擦脸上、发上的水渍,又扶着他摇摇晃晃走到榻边躺下。

        “对不住……”柳放闭着眼,说话低哑。

        齐雪看着他脸上清晰的指印和一点血红,语气也缓和下来:“我也……下手重了些,把你的脸都打破相了,算是扯平。”

        柳放似乎极不愿被她认作是轻浮浪荡之徒,思绪挣扎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过往道来。

        柳佑之与池苏两小无猜,成婚后几年,一人任职县令,一人料理家中事务,不久便生下了长女柳观水。

        而后便是长子,奈何长子福薄夭折,池苏承受不住打击,从此变得疯疯癫癫,柳佑之爱护左右,陪着她治病,这才在来年秋天,又有了柳放。

        池苏认定柳放是长子再次投胎,对柳放不仅溺爱,更有病态的控制,当家中嬷嬷提出该断奶时,她嘶吼着把人赶出了门,就这么让柳放吃着她的奶水到了童年时期,柳放生生患上了痴乳症,发作时若不吃奶便会全身生痛。

        久而久之,池苏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就请旧相识许良想法子缓解此症,却不许他根治,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

        许良雕琢玉石,让柳放含在口中,便能降火褪欲,玉石又不可太过冷寂,只好以烈酒洗热,叁年一换。

        齐雪听着,心中那点怨气早已被巨大的震惊和怜悯替代。

        想起自己“肾虚”的刻薄话,她羞愧:“是我误会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