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伤身,年纪轻轻糟蹋根本,将来肾虚,可是难有子嗣的。”
柳放心头火起,立即斟满一杯烈酒,在她面前仰头一饮而尽,喉管辛辣。
他故意用挑衅的目光回她:“我是否有子嗣,不关你的事,谁又说我一定要娶妻生子了?”
齐雪看着他原是白璧无瑕的脸庞因酒意泛红,心想他终究只有十七,在自己面前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那点气恼便化作了无奈的叹息。
她不再多言,默默替他带上门,转身下楼,想去灶间给他倒壶清水,散散酒气。
门扉复拢,柳放愠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烦闷与自嘲。
他点这酒,原不是为了饮。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枚寒意深重的玉石,置于桌上。这玉需时时以烈酒洗涤,去除浊气。
心中郁结难舒,他不禁又闷了一口酒。洗玉的酒性子骇人热烈,后劲绵长,不知不觉间,已半壶下肚。
齐雪端着满满一壶白水,双腿即便是快化了,也强打精神一步步挪上楼。
水壶沉重,她又乏力,晃荡出的冷水溅湿了她前襟的襦裙,近夏本就衣衫单薄,湿布料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行至柳放房门外,腾不出手,只得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门板,扬声道:“开门,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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